在去年的十月,總算把父親接到了縣城,離開了他奮鬥生活了三十餘年的上壩茶場。原因很簡單,就是因為母親病了以後生活需要照顧,在茶場早已沒有收入的父親必須擔起這個責任。
在網上偶遇了一幫正安的文學愛好者,有寫故事的、寫小說的和寫詩歌的。近兩年,正安政府在大力扶持茶葉等綠色產業,於是湧現了大批有關茶的文學作品,作為正安茶葉先驅的上壩茶場歷史也被慢慢的挖了出來。而“知青”、“茶場”等,這些關鍵字是在我記憶中無法忘記的。當看了這些文字以後,慢慢的,把自己的記憶變為文字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。
某正安文友知道了我是上壩茶場的子弟,給了他們寫的報告文學及其他文字,我看後感慨萬千。由於通過第三方了解的,所以寫的也很有限,很多知青也沒有寫到。當然,沒有采訪到我家庭,其中也沒有關於我父親和我的文字,他們也不了解我的經歷。看到對方了解我的欲望,我也將我的一些經歷告訴了他。的確,我壓抑了很久,我的經歷很多人都是不了解的,平時我也不會把情緒帶給我身邊的其他人。連續發了幾條關於我經歷的信息過去後,對方許久才給我一句話:“要是我,早就漰潰了!”。
上壩茶場自從開始衰敗以後,人們漸漸的在遺忘著它,也許多年以後就不再有人提起。就如那幫曾經在上面奮鬥了整個青春的知青們,停留在那年代孤獨的山坡上慢慢老去。
如今,看著上壩茶場苦難與輝煌的歷史、那些知青曾經的經歷,慢慢的變成了文字,我深感欣慰,因為:知青們終於下山了。
正文完